“小畜生,你怎么还不跑!”
“我若是跑了,父亲的性命该如何?
姑臧山的族人,又该如何是好?”
那宇文俊死死的攥着父亲的鞭子,小声说道:“爹,大唐不是我们能对抗的,对面领兵的就是大唐的观风使,咱们根本斗不过的,而且我听说,大唐已经在频频的上番精锐队伍,怕是有大动作。”
“放屁,你别以为爹不知道,那是大唐准备打吐蕃用的,他舍得拿来对付我们?”
阿史那克罗恨铁不成钢道。
“父亲啊,你怎么糊涂啊!真的要打吐蕃,也该调集精锐去松洲,他去长安上番做什么?
长安有轮训的规矩,但是也不至于轮训那么多部队?
十几万精锐部队,云集长安得花多少钱?
今岁关中大灾,根本不值得来长安轮训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大唐准备明修栈道,暗度陈仓,他的真实意图是稳固凉州?”
阿史那克罗如何也没有想到,自己这般废物,生的儿子倒是如此的聪睿有远见。
早知道如此,自己就不该将儿子掳回来,还拿酒器砸他。
岂料儿子竟然恨铁不成钢道,“爹,孩儿有的时候觉得是不是投靠大唐这件事,用光了你的智慧,稳固凉州还需要那么多兵马?
大唐的战略意图明显就是吐谷浑,那位圣人可是实打实的兵法大家,他的战略意图不在最后一刻,一般人根本发觉不了,我还是因为投靠了大唐,经常与大唐做生意,发觉大唐明明在喊着要征伐吐蕃,实际上却已经在西北各州府囤积马匹,吐蕃那地方需要马匹吗?
只有草原需要马匹啊!”
阿史那克罗恍然大悟,随后惊讶道:“吾儿,你有这般才智,你何不继承为父家业,恢复我大唐荣光啊!”
阿史那克罗望子成龙的话,听到宇文俊耳朵里,竟然成了要命的毒药。
急的宇文俊跳脚道:“父亲,你是真的患了失心疯么?
如今的颉利可汗在长安跳舞,执失思力和契苾何力这种昔日突厥的猛将都做了大唐的利刃,咱们这种小部落,也想翻出天来?
咱们凭什么?
安心做大唐的走狗,繁衍个几十年,上百年,做个真真正正的唐人不好么?
况且当今圣天子,虚怀若谷,待我等突厥人与汉人无异,我们不臣服他,做他的顺民,反而想着叛乱,岂不是要遭天谴啊!”
“孩子,是父亲糊涂了!”
阿史那克罗叹息一声道,“可一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