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贼不过是流寇罢了,最擅长的乃是逃窜,哪里是咱们的对手。”
左良玉继续吹道。
“那比之豫王呢?”何腾蛟心喜。
“这!”左良玉犹豫道:“督宪,豫王之军,有上下之分,实在是不好比之。”
我看你是被打怕了。
何腾蛟心中嘲笑,脸上却不动声色道:“毕竟是没打过,评比没得意思。”
听闻这话,左良玉心惊胆颤,心中后悔,早知道这何腾蛟如此胆大,说什么也不来。
但为时已晚。
这万人,看看去阵势娴熟,步行稳健,但实际上却毫无杀气,战争经验丝毫没有,一个个脸上写满了规矩。
不用说,肯定是读书人练的兵,看上去不错,实际上一打就垮,清剿盗贼都难。
接下来的事,诡异的让左良玉怀疑人生。
豫王的船只,搭载着九江兵马,浩浩荡荡向着逆流而上,随即到达了武昌。
再之后,到达了洞庭湖,再沿着沅水西去。
基本上都是在船只上度过。
左良玉奇怪:“督宪,为何不能下船?”
“豫王说,不能下船。”
何腾蛟气恼地说道:“说什么怕扰乱了百姓,简直是跋扈嚣张,这湖广什么时候成了他豫王的了?”
左良玉无言,你才知道吗?
谁知,在洞庭湖忽然南向,临近长沙,停靠补给粮食。
湖南的粮食,泰半都储存在此,所以必须绕道补给,而不是直接去武陵。
何腾蛟单人只船,上岸会友。
码头,一处酒席已经摆好,无人多余之人,只有一人,亲近而临。
堵胤锡抚须而迎,儒雅随和,仿若翩翩君子。
“仲缄,辛苦你了。”
何腾蛟见其模样,不由得感动道。
“如今能迎我的,也只有你了。”
“下官作为长沙监军,怎么不迎督宪?”
堵胤锡笑了笑,郑重其事道。
何腾蛟也笑了,直接坐下,饮了杯酒,说道:“如今豫王操控湖广,你留在长沙怕是不顺,不如随我南下贵州,清剿西贼?”
堵胤锡一楞,苦笑道:“蒙督宪看得起,只是下官虽然名为监军,但实乃长沙知府,不好远离。”
“长沙知府?”
“下官本职为监军,知府不过豫王私授,为大明计不得不领之,但却上不得台面。”
堵胤锡沉声道。
“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