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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八十五章 花与酒(2 / 3)

秦绝垂眸沉默。

她感受到陆医生的眼神依然落在自己脸上,没有催促的意味,没有不顾一切的、狂热的好奇与探究,却也不会让人觉得她漠不关心,不在乎自己和自己将要诉说的内容。

这是一个非常舒适的倾诉环境。

我们不熟,但是我在。

不熟,就不会令人产生“我说出的这些话会不会影响对方,会不会给对方施加负能量”的心理负担。

我在,意味着我在听,我在乎,并且在乎是因为我是你的心理医生,而不是因为我是你的亲朋好友,我关心你,所以你必须说出口,让我关心。

人的心理活动和深层情绪非常复杂。

越是温柔细腻的人,越容易承担无形的精神压力。

秦绝在沉默中渐渐变得松快。

她松开十指交叉放在腿上的手,向后蹭了蹭,找到一个更舒服的瘫在沙发里的姿势,再抬头时,陆医生软和的眉眼依然在向她传达一个信息——

你可以慢慢来,放心地讲。

秦绝一下子笑了。

“专业。”她发自内心地赞叹道。

又说:“稍等,取个材。”

陆医生稍一怔愣,随即点头莞尔:“好啊。”

秦绝于是挺起上半身,目光炯炯地仔细观察了一番陆医生,看她的整体坐姿、腿脚的摆放、双臂的姿态和手势,看她的面部微表情、唇角的幅度、视线落点,感受她周身上下的气质和散发的气息,再扩大视野,去关注衣着、首饰、背景家具的款式和灯光的颜色、亮度、打光方向。

秦绝摸出随身带的笔记本,把所有细节一一落笔,边写边再次说道:

“专业。”

陆医生轻轻笑着,既不感谢也无自谦,并没有任何将谈话关注点转移到自己身上的意思。

秦绝还在写,一心二用接着先前的话题道:

“赵姐是《囚笼》剧组的演员,演完这部戏她就退圈了,回老家开了间花店。当时我们聊起这事的时候,我有说过会去她那里买花,所以这次也一样。”
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陆医生应道。

又笑着问:“那么这瓶酒有什么故事吗?”

秦绝抬眼看了看醒酒器——现在那里面的液体在她眼里的确是酒了,只不过颜色像血而已,没什么好避讳的——她不假思索地说:

“拍《白昼之雨》时帮了个小孩,一点举手之劳,他和他家、他和他父母倒是把这份恩情看得很重,正好我来这之前还在跟他聊,干脆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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