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强调。
“可我没打扮啊。”
“你不用好看,我能看就行,好看就被人抢了。”
他的谬论。
我穿着这件唯一能出门的红色羽绒和他坐汽车转火车,上了去哈尔滨的绿皮车。
人是真多啊,多到挤得我喘不上气来,晕头转向。
幸亏春明个子高大,一米几的大个子,时不时把我夹在他的胳膊肢下边。
他白净的小脸和棕色的棕色皮夹克,还没上车就招来好多双暗审的目光。
我后悔,没有强制他换上军大衣。
那时候的制式军大衣可以说是通行证,小偷偷你之前肯定要三思。
火车上人多到你脚不沾地,在上火车的入口处,几个小偷把住门,上车之前就把你夹住摸了个遍。
春明个子高,力气大,三两上把我从一群人的头顶拽了上去。
还好我和春明买到了座位,虽然火车里的气味令人作呕,但因我靠窗坐着,把窗户开了点缝,有风吹进来要好很多。
他把我揽在怀里,一双眼睛深情款款目不转睛的盯着我,直盯的我脸红心跳,连后背都开始出汗。
那一刻我明白,就算我再先知先觉,若没有个男人罩着你,在十年代我依旧是个弱者,反而不如在二十一世纪安全。
看着车内人挤人,人挨人的生存百相,我一时又发起愁来。
我要挣钱,倒卖东西,怎样从哈尔滨往山里倒?这大包小包的坐火车运货,人得累死,又赚不了多少钱,还时时有被偷被抢的风险。
闭着眼深叹了口气。
“想啥呢,出来了还不高兴?我可是真高兴,年第一次进哈尔滨,和你。”
他伏在我耳边轻吹,看着看着他自己脸先红了。
“你看多少人坐车?要是有钱买辆车搞运输肯定赚钱。”
我轻吐一句。
“是啊,那我上什么大学?我买辆车拉客多赚钱啊。”
“那是赚的辛苦钱,你考上大学能赚轻松的钱,比这多,信我。”
“你都不上大学了,你不怕辛苦我怕什么?”
我扭头盯着他,“我没户口,没机会考试,有机会我指定考去。我家人死光了,你不知道。”
我气得扭头看车外,绿皮车穿行在崇山峻岭之间,车内的人已经各就各位,过道上的人有的坐在地上,有的倚在座位边上。
我们两个人的座,坐了三个人。
实在没地方坐的人就躺在了车座底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