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辆绿皮车以超出核定人员三四倍的人数一路向前冲。
行至半夜的时候,我迷迷糊糊看见几个模样猥琐的男人,开始掏乘客的包。
我示意春明接着睡,别做声,就算掏到他也别吭声。
“我为什么要这样?我起来跟他干不行吗?”
他压在我耳边问。
“他们是团伙,他掏钱,看没有就走了。他们求财,你要是跟他们打,你打不过他们,他们都带着小刀片子呢。”
我咬着他的耳朵说着,不停用手指在他腰际轻划,他轻颤了几下,“我听你的,你别摸了,我听还不行。”
他的嘴润红得像抹了口油。
“掏让他掏,你兜里那几块钱,就是给他们准备的。好哥哥,到哈尔滨就好了。”
我用眼神乞求他,我知道东北男人在自己媳妇儿面前都会表现得非常血性,何况他本就十九岁,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,我要是不按住他的火气,这后果不知会啥样。
出门在外,我带他求的是平安,不是风骨。
环着他的腰,把我的胸紧贴着他的肋骨,这样我就能防止别人动我,也让我俩看起来更像情侣。
一个矮个子挤到我们座位旁边,他在我对面的两个人身上仔细掏了一遍。
对面的男人睡得正香,感觉有人掏他的口袋,睁眼就骂,“你他妈谁啊,我不认识你掏什么啊。”
“我X你妈,哔哔个啥?”
接着刀片就划破了他的衣袋,春明欲起身,被我一把抓住腰峰扯了下来。
对面男人阴冷的目光扫过我俩,我明显的感到过道里有两双阴冷的眼睛扫过这里。
我没做声也没抬头,只抽出左手搂过春明的脸,挡住了春明那双怒火贲张的眼睛。
过了十几分钟,那两个人走向了我们后排。
“为什么拦我?”
“信我,他们是一批人,不是一个。你要是跟他们打起来,到了哈尔滨会死在哪里都不知道。”
我看他走远,换了个姿势躺在他腿上。
“你怎么知道。”
“看报纸看的,你爹发的报纸上写着呢。”
我骗他,因为他很少看那些报纸。
“我感觉你都可以去公安局上班了,你啥都知道。”
“去不了,没毕业证,我挣了钱第一件事,给自己办个户口。”
说完这句话我就想打脸,挣了钱第一件事是还账。
绿皮车带着满满的一车人穿行在黑夜之中,那一夜,我们被